宝山区中文样本印刷销售厂 “陶瓷店里抓老鼠”——精细防控的“上海样本”|上海羊羽卓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

“陶瓷店里抓老鼠”——精细防控的“上海样本”

新华社上海1月28日电 题：“陶瓷店里抓老鼠”——精细防控的“上海样本”

新华社记者仇逸、龚雯、袁全

1月28日一早，这样一条消息出现在很多上海人的手机屏幕上：27日0时至24时，上海无新增本地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既感到欣慰，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这是很多人的共同感受。此前，从1月20日到27日，上海累计出现16例本土确诊病例。

27日，上海市政府记者招待会上传出消息：总的来看，上海的疫情控制住了，对下一步的处置工作很有信心。截至当时，上海一共安排核酸检测累计筛查4.1万多人，并没有进行全员筛查。

1月24日，在上海黄浦区五里桥街道融创滨江一号院小区出入口，由社区民警、医务人员和居委会工作人员组成的三人小组，与完成集中隔离观察的境外来沪人员对接并落实接下来的7日居家隔离。目前，上海全市防疫工作在原有基础上加大力度，社区街道正有条不紊地迅速推进落实。新华社记者方喆摄

时光回溯，有惊心动魄、彻夜难眠，更有精细管理、柔性管理和人性关怀。

上海在这次疫情应对中的特点之一就是主动发现，16例本土确诊病例都是主动发现的。

根据2020年11月上海市防控办发布的相关方案，全市医疗行业要对内部所有人员按照可能暴露的风险等级实行全员核酸检测。主动发现机制立功，否则病毒在人群中继续潜伏、扩散，防控难度将大增。

20日，接到电话的上海市新冠肺炎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匆匆赶到徐汇区疾控中心，那一夜，包括上海市卫健委负责人、疾控人员和他在内的许多专家都彻夜未眠。

张文宏说，晚一刻，就多一条需要追踪的线，而早一刻，就能掌握防控的主动权。

在疾控“大白”不分昼夜地与病毒赛跑下，传播链逐渐浮出水面。27日，上海市卫健委主任邬惊雷表示，现有的16例确诊病例之间存在流行病学关联，除了上述3例，之后13例病例均在闭环管理人群中发现。

防控怎样快、准、细？近日，一则视频在网络上迅速传播：10名工作人员平均每人要打电话给近180名被隔离的居民，了解到有接触情况后将人员信息及联系方式记录下来。

目前，上海拥有超过3100人的三级流调队伍；发热门诊增加至122家，留观床位总数达到1100余张，92家发热门诊配置专属CT，均配备核酸检测设备；按照满足30天满负荷运转需要，做好防护用品、检测试剂、救治设备等防控救治物资储备……

这一次，上海“只提地点不提人”流调报告受到关注和肯定。事实上，上海这次交出的“作业”之所以能受到社会关注和网友点赞，就在于它不仅高效，更有温度，在更加注重防控的基础上，人们的工作、生活、学习在原本的轨道上有序前行：

——上海市黄浦区昭通路居民区出现确诊病例被列为中风险地区后，区里组织居民入住宾馆集中封闭管理，宠物犬可以跟随主人登上防疫隔离巴士车，没有一个“毛孩子”被落下。

1月26日，在贵西小区的隔离线前，居民们自觉地保持距离排队购买早餐。为了保障封闭小区居民的生活，经过社区、政府和企业的沟通协调，每天早上7点至9点，有一部早餐车停靠在小区的封闭隔离线外，以无接触销售的方式，为居民提供热气腾腾的健康营养早餐，直至贵西小区解除隔离。新华社记者刘颖摄

——宝山区友谊路街道临江新村（一、二村）居委会及时排摸，安排志愿者负责独居老人一日三餐、悉心照料，及时配送特殊药品到身患癌症的居民家里；在黄浦区贵西小区的封闭隔离线外，流动早餐车以无接触销售的方式，为居民提供健康营养早餐……

——25日晚，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发布情况通报，在开展全院例行核酸检测中发现个别样本不合格。院方提供免费的盒饭和酸奶、为停车场留守家属送去棉被……面对突然的封闭，院方想方设法满足病患和家属需求，“暖心而周全”，一位孕妇这样描述。26日凌晨，院方发布检测结果复核均为阴性。

——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徐汇院区）、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仁济医院（西院区）实施闭环管理、暂停门诊服务后，医院管理细致入微。比如，肿瘤医院通过ICU“云探视”架起患者和家属互通之桥，依托“帮帮热线”电话平台疏导患者和家属的焦虑情绪；仁济医院24日开始恢复针对患者的快递运送。

——从21日起，上海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密集召开，无论是权威部门及时公开的正面辟谣，还是院士专家“手把手”教大家个人防护，都为守护上海传递着信心和安心。

严格防控不代表要“一刀切”“一窝端”，上海只封闭了3个发现确诊病例的小区和1个酒店，并及时充分保障市民生活物资；不涉及疫情的医院照常开门接诊，且主动优化流程，加快就诊速度，为患者提供便利；其他公共场所加强了戴口罩、查验健康码、测体温等举措，尽量不给市民添过多麻烦。

24日凌晨，张文宏在微博发文，用“陶瓷店里抓老鼠”描述上海的防疫工作，既要做到快速追踪，又能保障城市生产生活的正常运转。陶瓷店里如何抓老鼠，考量的不仅是公共卫生系统的能力，更是一个城市精细化治理的智慧和水平。

起底“李鬼”家电热线，如何辐射全国？

今年6月30日，家住上海宝山区的章阿姨遇到了空调滴水的问题，本来只是管子破裂的小问题，拨打网上查来的“4009905363”电话后，上门维修的师傅不仅没解决问题，还额外收取了770元高空作业费、添加氟利昂等费用。

子女发现老人被骗后，试图向对方讨要说法，却发现这个所谓的“4009905363”家电服务热线，辐射范围居然覆盖全国，内容涵盖了“北京卡迪洗衣机24小时服务热线”、“温州西门子售后服务维修电话”、“三亚夏普空调24小时服务热线”、“九州红阳太阳能热水器售后维修热线”……

400“李鬼”家电服务热线，究竟是如何做到辐射全国的？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利益链条？

事件：修空调遇“李鬼”被骗770元

6月30日，正值盛夏，当日的最高气温已接近30度，家住宝山区华灵路的章阿姨一家，遇到了夏日中的大问题：空调突然“罢工”。

章阿姨家的空调突然开始滴滴答答不断滴水

眼看着滴滴答答不断滴水的空调，章阿姨一家急坏了。他们急忙通过百度搜索，找到了一家名为“夏新空调维修电话（官方网点）”的机构。由于着急，此时的章阿姨，错把家中的海信空调，记成了并不以生产空调著称的夏新品牌。

然而，这并不影响这家“全国400客服热线”的热情。记录下章阿姨的诉求后，一位维修师傅很快上门，上门时，这名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一个罐子，还带了几个螺丝刀。

这个师傅似乎是急性子，三下五除二就将章阿姨家的空调“大卸八块”，拆开看后，“急性子”师傅下了断言：这个空调是“槽”坏了，要换“槽”。这个配件他没有，于是空调又被重新装了起来。

“急性子”师傅没做任何安全防范就翻出去添加氟利昂

尽管已“诊断”出病根，但师傅仍抄起自带的罐子，从章阿姨家6楼的露台翻了出去，说是要为章阿姨家的空调添加了氟利昂。这个过程看得章阿姨胆战心惊，因为这名师傅翻出去时没做任何安全措施，踩在已经老化的空调架子上，看上去摇摇欲坠。

这番操作后，“急性子”师傅宣布他的工作已经完成，马上和章阿姨算起了账：氟利昂费用、上门费用、高空作业费……林林总总加起来，章阿姨要支付给他770元。

章阿姨一共支付了770元

他一直说快点快点，要来不及了，他要去别人家了，一直这样子催，所以我们也没多想。”

章阿姨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将钱付给了“急性子”师傅。

投诉：欲讨说法屡屡碰壁

没到半个月，章阿姨家的空调又开始滴滴答答漏水了，花了700多元却没有修好的空调，让家里的年轻人起了疑心。他们一查发现，原来，章阿姨上次联系的维修人员，根本不是官方维修机构。

我自己去找才发现，这台空调的保修期是6年，6年之内都是免费维修的。”

宫女士说。

室外的空调外机

官方维修人员上门后发现，这台空调之所以漏水，只是因为内部水管破裂，只需换掉管子，空调就运转如初了。这台空调完全不存在“急性子”师傅所说的“槽”坏了的问题。

白白支付了770元，空调却没修好。深感受骗的章阿姨一家，决定找上一次登门的维修公司讨个说法。但是，维权并不容易，章阿姨一家为此屡屡碰壁。

一开始，听到宫女士反应情况，接电话的400工作人员以及维修工态度尚可，向她承诺会有人和她取得联系。然而，宫女士左等右等，都未等来和她联系的人。更有甚者，当她再联系对方之时，400接线员一听到她的情况，就直接挂了电话。维修工也反复推脱，声称自己不在上海。

此时，章阿姨一家才发现，他们对这个400维修热线背后的人，一无所知。

我上网查了这个电话，发现全国各种家电、各个品牌它都修的。我感觉它就是个骗子。”

宫女士说。

“北京卡迪洗衣机24小时服务热线”、“温州西门子售后服务维修电话”、“三亚夏普空调24小时服务热线”、“九州红阳太阳能热水器售后维修热线”……这些标注有“全国统一24小时网点”字样的“马甲”都指向同一个号码，即章阿姨一家曾拨打过的“4009905363”。

宫女士逐一浏览网页发现，尽管他们声称该公司在北京、上海乃至全国均有网点，但却从未透露过自己是谁，企业名称也都已“家电售后维修c”代替。

尽管企业要办理400电话需要提供营业执照等材料，但普通用户并不能得知，400电话属于哪一家企业。

拳头仿佛打在空气里，宫女士发现，自己可用以维权的抓手非常少。

起底：400”李鬼“家电维修热线背后的套路

一方面声称可以24小时维修全国范围内的各类家电，一方面在互联网上“查无此人”。在互联网上，具有相同的特质的“400热线”，为数众多。

这些“400热线”是如何做到既能服务全国，又查无此人呢？晨报记者调查发现，这其实是一个从接单、派单，到平台都“套路重重”的产业链条。

Q:如何接单？花费4600元即可发布30000条同类消息

在采访中，记者发现，如果在搜索引擎上搜索“4009905363”就会发现，几乎所有带有该号码的网页，均来自同一个网站：中贸网（invest.cntrades.com）。在这个网站的会话页面，两行蓝色的加粗小字格外显眼：

“百度30分钟内收录发布信息！想提高推广效果？想发更多信息？请申请加入我们的VIP会员，VIP会员可以发布更多数量的信息，排名更靠前……”

根据这排蓝色小字，成为该网站的“贸易通会员”需缴纳1800元，可发布5000条供应信息；成为“金牌会员”需缴纳4600元，可发布3万条供应消息。

“我们会教你怎么发的。”一名自称中国贸易网客服经理的工作人员告诉暗访记者。这些信息会由网站发布后推送到搜索引擎上。一年发布3万条并不算多。“同行（维修行业）都做36000的。”她说。

在这名工作人员的朋友圈，可以看出维修行业，是这个网站的重要服务对象。“维修效果都是杠杠硬的，欢迎咨询”；“维修行业在线，同行都是一次十个账号的开会员。你还在害怕信息做不上去吗？做的人都在努力赚钱。”类似这样的话，在他的朋友圈中比比皆是，每段话都被配以了多张图片，展示了该网站中已被百度收录的内容。

这名工作人员的朋友圈信息

这些内容与“4009905363”发布内容的话术很相似大多标有“某某品牌售后维修电话”、“全国统一400受理客服中心”字样。据中贸网客服经理透露，如果客户不擅长写网页内容，他们会提供内容模板。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发布在中贸网上的400信息，在打擦边球的同时，都巧妙的规避掉了“官方”等词汇。在维权过程中，这也成了中贸网回应质疑的抓手。

当记者提出，有消费者因将400电话误认为官方维修而投诉后，中贸网客服人员向记者强调，登在这个网站上的400信息，从未提到过“官方”字样。

哪个官方字眼，我们这里是没有的呀。”

面对记者正式采访，中贸网客服人员这样回答。

“提到了24小时全国维修……”记者回答。

“你在哪条信息看到了官方字样？你也提供不出来对吗？”中贸网客服人员反问。沟通尚未结束，这名中贸网客服人员就挂断了电话。

Q:平台是谁？400电话注册地遍布全国

为了探秘“4009905363”号码的真正归属，记者直接亮明身份，向该400号码询问了其所属公司。

谁知，在得知记者身份后，客服人员直接回复：“这个打错了哦。”随即，就将电话挂断了。

中国电信客服告诉记者，作为运营商，他们不能将号码信息透露给他人。但可以明确的是，这个号码归属地并不是上海。

事实上，由外地400接单再向上海本地维修工派单的情况，已是互联网“李鬼”们的惯常操作。

2019年，上海市商务委就曾向媒体表示，家电维修投诉的90%都是关于“李鬼”的；据调查，涉事400电话大多设置在外地，接到消费者投诉后再发包给了上海的非正规企业维修。

今年7月份，上海市民通过12345市民热线解决空调维修“李鬼”相关投诉中，据相关部门调查，涉事的400号码也大多注册在外地。例如，借“格力空调”维修之名招揽生意的400852XXXX维修热线注册地为苏州一贸易发展有限公司。借“美的空调”维修之名招揽生意的400133XXXX维修热线为江西某科技发展股份有限公司。

Q:如何派单？维修工建群“共享”订单

记者调查发现，这些400热线，之所以能够在全国多地完成“派单”，其所应用的方法，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复杂。他们所依靠的，其实是本地维修工在线上的口口传播。

“我都是在微信上接单的，都是人家单子飞单飞过来的。”当被问及从何处接到章阿姨家的单子后，为章阿姨家维修空调的“急性子”师傅坦陈。

“都是同行，同行来不及去，我们就去嘛。”“急性子”师傅说。

“是谁负责派单呢？”记者问。

“派单的话，有的是做的线上广告平台，有的是做的什么小卡片平台，他们有单。他们接的单子做不了，修不了的，就我们来修呀。”“急性子”师傅说，维修过程中，他曾多次被客户误解为官方维修人员，对于这样的误解，他都会解释，“比如说人家问我是不是格力空调维修的，那我会直接讲明白，我不是格力空调维修的，我是第三方维修。”

在记者暗访“4009905363”这一号码的过程中，也明显的感觉到，记者的订单，在维修人员之间传递。

记者先是向4009905363电话反映了记者在杭州有空调维修。电话挂断后不久，记者接到了一个来自福建的个人电话号码。

有趣的是，这个号码的主人对记者此前的维修需求、所在地一无所知，一口答应了记者在宁波市的热水器维修需求。

“你这边是荣事达的官方维修，对吗？”在电话中，记者反复确认。

“嗯，是维修点的。”这个福建号码的主人对记者的问题避而不谈。

随后，一位宁波师傅又一次打通了记者的电话，他说，这个订单，是“派下来的”。

至于是谁派下来的，以及自己是否是官方维修人员，这位师傅三缄其口。最终，在记者的追问下，师傅直接挂断了电话。

提醒：官方热线可通过12315、12345查

400“李鬼”维修电话套路重重，普通市民应如何保护自己的权益呢？

上海家电服务热线962512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为了避免跌入陷阱，市民可选择通过拨打12345、12315的方式，查询家电官方维修电话。

“如果家电还在保修期内，你不知道他们的维修电话，可以通过12345、12315或者企业官网查询到正规电话。如果家电已经不在保修期内了，可以直接拨打962512上海家电服务热线。这里的所有企业都是正规的、有行业颁发的资质。也就是说，一旦维修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消费者可以追究企业责任，我们这边也可以进行监督。”上述客服人员表示。

新闻晨报周到APP记者张益维胡绮妍图片来源：张佳琪胡绮妍

来源：新闻晨报